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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磨匠心,玉汝于成——对话王珩老师
发布时间:[2020-12-17] 阅读次数:[]

遇见新一期出炉啦!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王珩老师。他用丰富的学识、浅显的语言、耿介的性情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我们走进本期专访人物——王珩老师,一睹他的风采吧!

个人简介

王珩,1985年6月生,江苏南京人。2019年毕业于德国耶拿大学社会学专业,获博士学位。2020年加入西北大学哲学学院从事教研工作。主要研究方向:普通社会学、理论社会学。

自述:王珩老师

采访记录:吴天歌,宁麒铭,秦睿

老师您好,听说您是2020年入职哲学学院社会工作系,从事教学科研工作,您在怎样的机遇下选择了西大呢?入职前对西大有什么期许吗?与现在的实操有什么不同吗?

选择西大有几个原因。第一是回国工作并不是酝酿了很久的事情。之前在德国写博士论文,可能太专注了,论文提交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人生已经进入下一阶段。我是在一个非常仓促的条件下回国工作的,而西大对像我这种情况的学生比较宽容。这种宽容的态度或许日后会被证明是明智的。第二是,我在申请的时候,从学校网页上有限的信息当中推测,我们院的学术环境或许相当不错,特别是对年轻教师来说比较友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所经历到的哲学学院的状况基本上完全合乎自己当时的预想。院里对于青年教师的发展是非常支持的。一方面,系领导他们个人支持我们的发展,另一方面,院系的发展和我们个人的发展是关联的。

我们了解到您毕业于德国的耶拿大学,众所周知,黑格尔、马克思、莱布尼茨均毕业于该校或在校任教,在这样学术氛围的熏陶下,对您的学业的进修有什么影响吗?德国留学的教育背景对您在西大工作的开展有什么影响吗(学风和评选机制等机制的不同)?

留学生涯对我的学术观念的养成,从结果上看显然是有的。耶拿大学的德国观念论哲学是有传统的,今天无论是哲学还是社会学专业,人们或多或少都带着这样的意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自己的论文做的也和费希特,黑格尔的早期思想有关。

作为有长年留学经历的学生,刚刚回到国内,能够感受到一些显著的差别。国内的课堂明显更加注重知识的传授,而我此前经历的国外课堂,学生参与更加主动,但相比之下知识面就普遍比较狭窄。这些差别在我看来不能构成简单但优劣之分。至于我的留学经历会对今后对工作有什么影响,我只希望在一段时间后这个标签能够自行消解。我选择回国工作是我自己的选择,旅外的经历会成为我的知识背景和人生的一部分,但我希望它不要对我的意识和生活产生实质的影响。

听说您的研究方向是理论社会学,我们都知道由于理论社会学理论在不同的研究系统与范式中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分离和相应的张力,可能对学生的实际学习产生一些困扰,请问您当时作为学生是怎么看待和解决这个问题的?那现在成为育人者的您又有怎样的建议要给社会工作专业的同学们呢?

社会学最初对于中国来说是舶来之学,所以我们可能不太容易弄清楚现在这些学说和其思想来源之间的关系。社会学是一种在深刻对对立中诞生出来的学问。它的庞杂和丰富性印证了它诞生时代的社会现实。在这点上,西方的社会学传统会与中国不太一样。你提到的问题在欧美学界也是众说纷纭。我自己在学业的起始阶段,不得不依靠硬啃来面对对象的这种庞杂,这不能算一个好的建议,但恐怕是非常重要的。

中国理论社会学作为有中国特色的理论社会学一直都是中国社会学家探讨与探索的重要课题。请问您是如何看待于当代中国对西方社会学理论引进的反思与学习呢?

我个人认为,我们需要意识到两件事情,一是社会学的诞生是社会发展到某个特定阶段的产物;二是中国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这才是我们现在,在2020年,说中国社会学真正的意义,这并不意味着它从一开始到今后也必将一直和西方是一直对立的关系。另外,我们可能需要有的认识是,承担一种意识形态功能是社会学的常态,文化和政治之间如果有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并不觉得它是不可接受的。只是我们不该误解了自信是什么。自信是一种包容的姿态,用自信来表达排斥,在我看来是自卑的表现。

理论社会学与应用社会一直是社会学中相爱相杀的两兄弟,请问您是如何看待在社会学专业知与行的关系呢?

社会学专业中理论和实践的对立,跟社会学本身的历史差不多一样长了。但就我自己个人的理解来说,这种对立是绝对不存在的。我写的是纯理论文章,而且里面有非常浓厚的形而上学色彩,但它确确实实来源于实践和生活。正是因为我认识到自己的博士论文并不是从书里看到的,而是自己生活的写照,我才敢把它拍在导师面前。因此我今天的认识是:理论必须来自于实践,而实践必须带着理论的思维去做,否则即使你做了很多,但你依然无所得。这是一个“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道理。康德的“概念没有直观是空洞的,直观没有概念是目盲的”也是这个意思。

曾在《明镜》杂志上看见一群德国人在地铁喧杂的环境中安静地读书,在这样的国度下,您怎样看待德国这种读书文化?德国可以算是民富国强,背后一定是一种文化力量在推动着,那就是阅读的力量;中国人发明了造书的纸,但喜欢阅读的人越来越少,您对哲学学院大一新生有什么推荐读物吗?

我认为德国读书文化很可能是某一个特定时段的产物,当时没有手机,也没有互联网,书确实是普通人打开他们视野,获取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的最重要途径。当然那个时代他们也有比较好的基础,德国有非常多的好的作者,而且出版业在德国人的文化生活甚至政治生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最重要的是人们保持着对外界的好奇。有了好奇心,不管是阅读还是什么,都会获得生命力。

至于读物的话,我想推荐两本,或者是给大家推荐两个作者。一个是弗朗索瓦·于连,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汉学家,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方式,把西方哲学的话语颠倒了过来,来写中国哲学。他有不少书国内有译本,我特别推荐这本《功效》。

另一本书是心理学家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和德国汉学家卫礼贤合写的这本《金花的秘密》,可能对于大一学生来说有点晦涩难懂。这本书德语原版非常精彩,译本译得也很好。这本书诞生于东西方文化在世俗社会中的地位差别最大的时代,当时站在世界最前列的德国学者却对中国文化抱有真挚的兴趣,在古代东方人的精神生活深处孜孜不倦地挖掘。

在采访的过程中,王珩老师通过思辨的回答展现了自己对于社会学专业的真知灼见。采访虽已到了尾声,但追求真理的道路永不结束!希望每位同学能从中获益。

图片|文中图片由王珩老师提供

采访记录|宁麒铭 秦睿 吴天歌

排版|王 娜

责编|李 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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